100次浏览 发布时间:2025-09-01 18:01:09
作者“极道无界”创作的现代言情文《我死后,他才发现儿子是他的》,书中的主要角色分别是安安顾宴臣苏念,详细内容介绍:他挥汗如雨时,递水的人群里,总有我的存在。他爱去的咖啡馆,我成了那里的常客。我像一株向日葵,固执地追寻着我的太阳。终于,……
我死在了初秋,法国南部小镇的葡萄刚刚成熟。癌症带走我最后一丝力气时,窗外落着细雨,
空气里有泥土和草木的清香。我唯一的遗憾,是没能看到我的安安长大。我的律师陈律,
按照我的遗嘱,在我死后一周,带着我的死讯和一个沉甸甸的胡桃木箱子,
飞回了那座我逃离了六年的城市。他站在顾宴臣那间能俯瞰全城的顶层办公室里,
将一份死亡证明复印件推到他面前。顾宴臣,我爱了整整十年,恨了六年的男人,
连眼皮都没抬一下,只冷笑着吐出两个字:“新招?”陈律面无表情:“顾先生,
苏念女士已于一周前因病去世。这是她的遗物,以及遗嘱的副本。”顾宴臣终于抬起头,
那张曾让我痴迷的脸上,此刻写满了不耐与嘲讽:“她又想玩什么?用死来逼我?苏念,
你能不能换点有新意的花样?六年前你不就是用孩子来骗我吗?怎么,现在孩子不够用了,
开始用自己的命了?”1我死了。我的灵魂像是脱离了地心引力,轻飘飘地跟在陈律身后,
回到了这座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,飘进了顾宴臣的公司。我看着他,
看着他用那种我最熟悉的、淬着冰的眼神,轻蔑地扫过那份宣告我生命终结的纸。“顾先生,
请您尊重逝者。”陈律的声音冷静而克制,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,划开办公室里虚伪的平静,
“苏念女士的遗嘱里明确规定,这箱遗物,必须亲手交到您手上。”顾宴臣嗤笑一声,
修长的手指在昂贵的办公桌上轻敲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“尊重?一个为了钱,不惜谎称怀孕,
被我戳穿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女人,有什么值得我尊重的?”他站起身,
高大的身影带着十足的压迫感,踱到陈律面前,“她死了?死在哪了?墓地呢?让我去看看,
我倒想瞧瞧,她这次的戏演得有多真。”他的每一个字,都像是一根细小的针,
扎在我虚无的灵魂上。原来,六年了,在他心里,
我依旧是那个为了钱不择手段、满口谎言的女人。原来,他连我真的怀孕了都不信。
我看着陈律从公文包里又拿出几张照片,是我的墓碑。一座简单干净的白色大理石碑,
立在法国小镇的公墓里,周围是绿色的草坪。碑上刻着我的名字:苏念。下面还有一行小字,
是安安的名字。顾宴臣的目光落在照片上,脸上的嘲讽终于有了一丝裂痕。他伸手,
想要去拿,却又在半空中顿住,仿佛那张薄薄的照片有千斤重。“这是什么?”他的声音,
第一次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“苏念女士和她儿子的墓碑。”陈律平静地回答,
“她的儿子苏安,比她早走三个月,同样是因为癌症,遗传性神经母细胞瘤。”轰的一声。
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顾宴臣的眼中崩塌了。我看到他猛地后退一步,撞在身后的书架上,
发出巨大的响声。他死死地盯着那张照片,眼里的冰层寸寸碎裂,
涌出的是全然的震惊和……茫然。“儿子?”他喃喃自语,像是在问陈律,又像是在问自己,
“谁的儿子?她和谁的儿子?”“顾先生,”陈律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怜悯,
“这些问题,我想,这个箱子会给您答案。”说完,陈律微微躬身,
将那个胡桃木箱子留在原地,转身离开了办公室。门被轻轻带上,隔绝了外界的一切。
偌大的办公室里,只剩下顾宴臣,我,和那个装着我们母子六年全部人生的箱子。
2顾宴臣像是被定住了。他就那么站着,一动不动,目光死死地锁着那个箱子,
仿佛那是什么会吞噬人的怪物。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窗外的天色由明转暗,
城市的霓虹灯次第亮起,将他的侧脸映得明明灭灭。我飘在他身边,
看着他脸上翻涌的复杂情绪。有震惊,有怀疑,有愤怒,
还有一丝……连他自己都未曾察看的慌乱。他大概是在想,这又是我精心策划的一场大戏。
毕竟,在他顾宴臣的认知里,我苏念,就是这样一个工于心计的女人。我们的开始,
就是一场不怎么光彩的“预谋”。十年前,我是他父亲资助的贫困生,
在顾家的家宴上第一次见到他。他众星捧月,意气风发,而我,只是角落里那个端着盘子,
连头都不敢抬的丑小鸭。我承认,我对他一见钟情。于是,我用尽了我所有的智慧和勇气,
去制造一场又一场的“偶遇”。图书馆里,他常坐的位置对面,总有我的身影。篮球场上,
他挥汗如雨时,递水的人群里,总有我的存在。他爱去的咖啡馆,我成了那里的常客。
我像一株向日葵,固执地追寻着我的太阳。终于,他注意到了我。“你是不是喜欢我?
”在一个雨夜,他把我堵在图书馆门口,眼神锐利。我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来,
却还是鼓起勇气,点了点头。他笑了,那笑容像是揉碎了星光,晃得我睁不开眼。“行啊,
”他说,“做我女朋友吧。”我以为那是童话的开始,却不知道,
那只是我一个人十年悲欢的序曲。3顾宴臣终于动了。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,
大步走到那个胡桃木箱子前,蹲下身。箱子没有上锁,只有一个古铜色的搭扣。
他的手悬在搭扣上,迟疑了很久。我能感觉到他的挣扎。打开它,
就意味着他要被迫面对一个他完全不想承认的“事实”。不打开,那个关于“儿子”的疑问,
又像一根毒刺,扎进了他的心里。最终,理智,或者说,
是那份不容许任何事脱离掌控的自负,战胜了迟疑。“啪嗒”一声,搭扣被打开了。
他掀开箱盖,一股混杂着旧纸张和淡淡薰衣草香的气息扑面而来。那是安安最喜欢的味道,
我总爱在我们的衣柜里放上薰衣草香包。箱子的最上层,是一叠厚厚的法律文件。我的遗嘱,
安安的死亡证明,我的死亡证明,还有我们母子在法国的身份证明文件。
顾宴臣拿起那份属于我的死亡证明,上面的法文他或许看不懂,
但我的名字“SuNian”,出生日期,死亡日期,
以及那鲜红的、代表死亡的官方印章,却是那么刺眼。他的手,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。
他那张永远冷静自持的脸上,第一次出现了龟裂的痕迹。“不可能……”他低声嘶吼,
像是受伤的野兽,“这不可能!是假的!全都是假的!”他猛地将手里的文件全都扫落在地,
纸张纷飞,像一场迟来的雪,落满了他昂贵的西装裤脚。他猩红着眼,
发疯似的在箱子里翻找,似乎想找出证明这一切都是骗局的证据。然后,他的手顿住了。
他从箱子底部,拿出了一个相框。相框是陈旧的木质,边角都有些磨损了。里面是一张照片。
照片上,年轻的我笑靥如花,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,坐在大学城的草坪上。我的身边,
是同样年轻的顾宴臣。他搂着我的肩膀,侧头吻在我的发梢,
眉眼间是我从未在他脸上再见过的温柔。那是我们热恋时,他唯一主动要求拍的合照。
我记得那天阳光很好,他说:“苏念,我们拍张照吧,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,
你是我顾宴臣的女人。”那时的他,也是爱我的吧?可那份爱,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
被他亲手埋葬的呢?4顾宴臣死死地盯着那张照片,眼中的猩红慢慢褪去,
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墨色。这张照片,他应该也有一张。我不知道他扔了没有。
我离开时,带走了所有关于他的东西,只除了这张照片,我找不到。后来想,
或许是被他提前收起来了。至于收起来是想销毁,还是想留念,我不知道,也不敢去想。
他摩挲着相框的边缘,指腹下的木质纹理,仿佛带着时光的温度。我看着他,
忽然想起了我们分手的那个夜晚。也是这样一个霓虹璀璨的夜晚,在他豪华的公寓里。
我拿着那张B超单,上面那个小小的孕囊,是我全部的勇气。“宴臣,我怀孕了。
”我小心翼翼地说,满心期待着他会像所有即将成为父亲的男人一样,欣喜若狂。
可他只是靠在沙发上,漫不经心地晃着手里的红酒杯,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我。“所以呢?
”他淡淡地问。我的心,瞬间沉入谷底。“这是我们的孩子……”我的声音开始发颤。
“我们的?”他终于抬眼看我,眼神里满是讥诮,“苏念,你是不是忘了,我们是什么关系?
”“我们是……男女朋友啊。”“呵,”他笑了,笑声里满是凉意,“男女朋友?我给你钱,
给你住的地方,满足你所有物质上的需求。你觉得,这是男女朋友,还是包养?”包养。
这个词像一把淬了毒的刀,狠狠地捅进我的心脏。我们在一起五年,从大学到毕业。
我以为我们是在谈一场势均力敌的恋爱。我努力学习,拿最高的奖学金,
毕业后进入顶尖的设计公司,我拼命工作,只是想有一天能真正地站在他身边,
而不是活在他“资助”的阴影下。可在他眼里,这一切,都只是一场交易。
“我从来没想过要孩子,尤其是你的孩子。”他的声音冷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,“打掉它。
钱我会给你,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。”“为什么?”我泪流满面,不甘心地问,
“顾宴臣,你爱过我吗?哪怕只有一瞬间?”他放下酒杯,走到我面前,
用指尖挑起我的下巴,逼我直视他。“爱?”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“苏念,
你是不是偶像剧看多了?你这种女人,也配跟我谈爱?”那一刻,我死了。我的爱情,
我的尊严,我所有的幻想,都在他这句话里,被碾得粉碎。5回忆像潮水,将我淹没。
等我回过神来,顾宴臣已经将那个相框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上。他的情绪似乎平复了一些,
又或许,只是将所有的波涛汹涌都压在了死寂的海面之下。他重新蹲下身,
继续翻动那个箱子。相框下面,是一沓厚厚的相册。棕色的牛皮封面,已经有些陈旧了。
他随手翻开第一本。第一页,是一张婴儿的独照。小小的婴儿被包裹在柔软的襁褓里,
闭着眼睛,睡得香甜。他的皮肤很白,嘴巴小小的,翘着,像极了我。
但那挺直的鼻梁和隐约可见的眉形,却分明是顾宴臣的翻版。顾宴臣的呼吸,骤然一窒。
他伸出手,指尖颤抖着,想要去触摸照片上那个小小的生命,却又不敢,
仿佛怕惊扰了那份安宁。他一页一页地往下翻。满月照,百日照,周岁照……照片里的孩子,
在一天天长大。他开始会笑,会爬,会站立,会摇摇晃晃地走路。每一张照片里,都有我。
我抱着他,喂他吃饭,教他走路,带他在公园里晒太阳。我的脸上,
没有了面对顾宴臣时的卑微和讨好,只有一种发自内心的、温柔的笑意。
那是全然属于我和安安的六年。辛苦,却也幸福。顾宴臣翻得很快,又很慢。快的是动作,
慢的是他的眼神。每一张照片,他都看得无比仔细,像是要将那个孩子的眉眼,
深刻进骨子里。他的脸色,越来越白。从最初的震惊,到怀疑,
再到一种他自己都无法言喻的恐慌。他或许还在告诉自己,这不可能。
苏念怎么可能生下我的孩子?她一定是找了别的男人生了孩子,然后用这个孩子来报复我,
一定是这样!可那孩子的眉眼,那神态,那种血脉里带来的、无法磨灭的相似感,
又在无情地嘲笑着他的自欺欺人。他猛地合上相册,像是再也看不下去。
他将相册扔回箱子里,动作粗暴,却在碰到箱底时,又下意识地放轻了。
他的手在箱子里胡乱地摸索着,然后,他摸到了一个小小的、硬硬的本子。
那是一个儿童日记本,封面是卡通的奥特曼。是安安的日记。6安安从五岁开始,
在我鼓励下写日记。他认的字不多,写的日记总是图文并茂,充满了童稚的想象力。
顾宴臣翻开了日记本。第一页,是用彩色的蜡笔画的一个太阳,和一个笑脸。
旁边是安安歪歪扭扭的字迹:【今天,晴。妈妈带我去了海边。海是蓝色的,妈妈说,
和爸爸的眼睛一样。】顾宴臣的手,猛地一僵。我的眼睛是黑色的。
有着一双漂亮的蓝色眼睛的人,是顾宴臣。他有四分之一的混血,
那双眼睛曾是我沉溺的深海。他像是被烫到一样,飞快地翻到下一页。【今天,下雨。
幼儿园的马修有爸爸来接,他的爸爸好高,可以把他举起来。我也想要爸爸。】【妈妈说,
爸爸在很远的地方工作,他是一个英雄,在拯救世界。】【可是,世界那么大,
他什么时候才能拯救完,回来看看我呢?】顾宴臣的呼吸,变得粗重起来。
他一页一页地翻着,像是在经历一场迟来的凌迟。【今天,我生病了,好难受。
妈妈抱着我哭了一晚上。如果爸爸在,他会抱着妈妈吗?】【今天,妈妈又带我去医院了。
医生叔叔在我身上扎针,好疼。我没有哭,因为我是男子汉,要保护妈妈。爸爸,
你快回来保护我们吧。】【今天……我好像看到爸爸了。在医院的走廊里。
他穿着黑色的风衣,走得很快。我喊他,他没有回头。妈妈说我认错了。可是,
我觉得我没有认错。】看到这一页,我的灵魂都忍不住颤抖起来。
那是安安最后一次化疗的时候,我带他去巴黎最好的儿童医院。那天,
顾宴臣恰好去那家医院探望一个商业伙伴。我们就那么擦肩而过。我看到了他,
他也看到了我。我抱着瘦弱的安安,几乎是落荒而逃。他只是冷漠地瞥了我一眼,
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,仿佛只是看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。然后,他就转身离去了。
我告诉安安,他认错了。安安很失落,但他还是信了我的话。原来,他都记在了日记里。
顾宴臣的手,抖得几乎拿不住那个小小的日记本。他合上眼睛,额头上青筋暴起,
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。他大概是在回忆,那一天,在巴黎的医院里,
他是否真的看到了一个抱着孩子的、狼狈的女人。他或许想起来了。但他当时,
只觉得那个女人有些眼熟,却懒得深究。他永远都不会知道,他那天漠然转身,错过的,
是他孩子的最后一面。7日记本从顾宴臣颤抖的手中滑落,掉在地上,发出一声轻响。
他没有去捡,只是用双手痛苦地捂住了脸。我看到有晶莹的液体,从他的指缝间渗出。
顾宴臣哭了。这个在我面前永远高高在上,连分手时都吝于给我一个好脸色的男人,哭了。
为了一个他从未承认过的孩子,一篇篇稚嫩的日记。可这又有什么用呢?安安再也听不到了。
我也再也看不到了。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,只剩下他压抑的、如同困兽般的喘息声。良久,
他才慢慢放下手。他的眼睛红得吓人,里面布满了血丝,那片曾经让我沉溺的蓝色海洋,
此刻掀起了滔天巨浪,充满了毁灭性的风暴。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,瘫坐在地上,
背靠着冰冷的办公桌。他的目光再次落回那个胡桃木箱子。箱子里,已经空了一大半。
只剩下一些零碎的东西。一个旧旧的、洗得发白的泰迪熊,是安安最喜欢的玩具,
陪着他度过了无数个化疗的夜晚。一小撮用红绳系着的胎发,柔软,微黄。几张安安的涂鸦,
画着房子,太阳,还有我和他。顾宴臣的目光,像是被磁石吸住,
定格在箱子最底层的一张画上。那张画,画在一张A4纸上,画纸的边缘已经有些卷曲。
他伸手,慢慢地,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,将那张画拿了出来。画上,是一个男人的背影。
穿着黑色的西装,身形挺拔,孤傲地站在一片虚无的背景里。画得很拙劣,线条歪歪扭扭,
比例也完全不对。可是,那个背影……顾宴臣的瞳孔,在看到那个背影的瞬间,骤然紧缩。
那个背影,像极了他。像极了六年前,在我告诉他我怀孕了,他冷漠地丢下一句“打掉它”,
然后转身离开时的样子。那个背影,曾是我六年来挥之不去的噩梦。而在画纸的最下方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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